問: 「會不會再跟聖母型女生一起？」

　　答:「不會，在她們身邊不快樂，自己亦像一個爛人。」

　　一位內地朋友N說了一小段往事。2字出頭時，他交往過一任「聖母型」女友，起初只覺得她人很善良，很體貼，有求必應，從不與人發生爭執，相處沒有大問題。日子久了，他發現她偶爾笑得不自然，回家後好像筋疲力盡一樣，問她發生甚麼事，她只微笑搖頭，表示沒甚麼；而他，不知理由從何說起，卻在相處時漸漸感覺不到快樂，他是，他知道她也是，好像沒有了「喜歡的心情」，仔細考慮一番，跟女方表示想冷靜一段時間，當時女方表情痛苦地質問他：「我都做到這份上了，平常的女人會這樣被你予取予求嗎？」他聽到的當下，也有點晴天霹靂，後來，他真的從她身邊逃開了。

　　他回想當時的事：「也許她真的一直勉強自己配合，而我沒有發現，自己的確有不體貼的地方。但你想想，當一個人長期心情糟透、痛苦，別人跟她一起怎麼會開心？其實我根本沒打算對她『予取予求』，我連她有這樣不滿也不知道，就變成了一個壞人、爛人了。」

　　N以外，其實幾位朋友都不約而同給出相似的答案，說不出女方有甚麼錯，親密感卻漸漸消失，取之代之的是壓力。

　　筆者記起《梁冬說莊子．人間世》裏，有一段是這樣的：「你用某種方式定義自己的好，無形之中，就相當於把別人定義為惡人……在親密關係中也是這樣。有些女性會有意無意地把自己設定為好人、善良的人……在她們潛意識中不自覺地把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老公設置成了壞人、不善良的人……自詡為好人的人，內心通常有一種別人不舒服的東西，這個東西就叫『我慢』，但它通常被包裹在『我為你好』的外衣，讓人不容易分辨。」

　　也許，看似無欲無求的「聖母」，在全力去愛伴侶的行為下，內心其實有著極強的不安感，希望借默默的付出換來愛意，卻往往換不到想要的好結局，只有無止盡的委屈，最後情緒一次大爆發，關係破裂，不可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