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/05/2014
《歸來》遺忘中找尋永恆的愛情
入場之前,對於張藝謀這個名字,還是有點恐懼。畢竟他近年的作品,嘩眾取寵得來又內容空洞,即使《山楂樹之戀》的清新也未能為他在我心中挽回些甚麼,畢竟《山》沒有大明星坐陣,而《歸來》則有鞏俐和陳道明。
電影還未公映,不少人對於電影的其中一個期望(或質疑),就是張藝謀會否憑這部電影再次「歸來」,讓大家找回往昔的張藝謀,對這個問題我仍抱著一個觀望的態度,但可以肯定的是,《歸》講了一個淒慘但很動人的故事,眼淺的你,入場前需預先準備紙巾。
對文革的溫柔控訴
電影改編自嚴歌苓的《陸犯焉識》。原著講述陸焉識的勞改生活和文革時期的悲歡離合。電影則選取了故事最後約20頁的內容,集中講文革後,焉識終能回家,但愛妻馮婉瑜卻患了心因性失憶症,不再認得焉識,他只能想盡辦法,令婉瑜可以再記得起自己的故事。
相比起選取原著中勞改的情節,電影對文革的直接描寫著墨不多,看似放在任何時空都可以。然而,放置於文革脈絡中,用以一個家庭的破碎去反思這段歷史,更是溫柔而有力的控訴。而婉瑜對文革的失憶,可解讀成文革是不想再觸碰的傷痛,但其後果仍在影響後世。
開首的芭蕾舞練習立即讓觀眾見識到孩子們被洗腦的可怕,焉識第一次偷走「歸來」,相約婉瑜見面時,就是被為了演出《紅色娘子軍》主角吳清華的女兒丹丹,向組織舉報親生父親焉識的行蹤,再一次被抓走接受勞改。另外,不論是組織向婉瑜問話、在火車站活捉焉識不惜讓婉瑜頭破血流的情節、焉識當年的好友自殺等情節,都反映出當年歷史的殘酷和可怕。
即使天空海闊沒有愛,還有你這個人
文革時期,社會大環境均沒有愛,焉識唯有靠思念而活下來。可惜,在文革後他被放回來、第二次的「歸來」時,婉瑜卻認不到他。是的,故事是很老套,而焉識想盡辦法令婉瑜記得自己,這個橋段擔任輕鬆的角色,為冷色調的畫面帶來一點溫暖。又一對因為大時代而被犧牲的男女,而他們並非唯一的一對。如果要這樣才能夠見證愛情的話,這會否太可悲?
全片的對白不多,靠情節鋪陳和細微的動作令劇情推進,但不覺沉悶和沉重(雖然內容是沉重到不行),偶然角色的情緒會有轉折,其餘的都是淡淡然地流露深厚的感情。文藝愛情片當然不乏感人的情節,猶幸片段沒有用很煽情的方法處理,恰到好處,令人感動。
鞏俐和陳道明的演技無庸置疑,單單幾個動作,便把複雜的情緒表露無遺,當婉瑜在遲疑要不要開門的那一刹和焉識彈琴的一刻,無聲仿有聲,盡在不言中。值得一提的是,新一代的「謀女郎」,飾演丹丹的張慧雯首次演電影,表現很好,很難想像是新人。
偽文青推薦指數:★★★★☆ (張藝謀終於不再嘩眾取寵,感人至深)
電影預告片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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